第49章 吃醋?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没在意,最近苏清雅总觉得自己老是遇到刘笙南。

去食堂会遇到,去图书馆会遇到,甚至上综合楼的舞蹈房联系跳舞,都能碰到在另外一个舞蹈房的她。

冤家路窄。

苏清雅如此定义她跟刘笙南之间的关系。

在图书馆里,蒋皖看见苏清雅攥紧了小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不远处的刘笙南,不禁开口道:“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说人家是小仙女吗?”

一说到这个苏清雅就烦,上次刘笙南让给她的红色小玩偶她喜欢得不行,还在宿舍挂着。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但苏清雅又不好说自己对刘笙南的情绪变化是因为司徒轶,眼珠子一转,道:“我就是突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不可以吗?”

蒋皖跟苏清雅多久了,苏清雅放个屁她都能知道苏清雅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苏清雅不会无缘无故讨厌别人,她也不是记仇的人,除非那个人真的欺负到她头上了。

蒋皖的小脑袋瓜转啊转,转啊转,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能让苏清雅记恨另外一个漂亮女孩的原因,大多数只有一样,那就是对方是情敌。

除却这种情况,女孩子其实比男孩子更喜欢漂亮女孩子。

一想到这个,蒋皖的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就是司徒轶。

她诧异地捂住嘴,瞪圆了眼睛看看苏清雅,再看看不远处的刘笙南,最后压低声音到苏清雅耳边道:“所以,你对司徒轶下手了吗?”

苏清雅闻言转头蹙眉,一副吃了屎的模样。

“你是傻了吗?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蒋皖虽然被骂了,但她却不恼,因为她用挨一句骂的方式确定了苏清雅为什么会突然对刘笙南这个态度。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清雅这只白天鹅跟刘笙南这朵白莲花,都看上了池子里那条叫司徒轶的鱼。

其实蒋皖能明白苏清雅的心理,她争强好胜,对感情这种事情的态度有些偏差,总带着一股子:我先喜欢上他我就输了的态度,所以之前哪怕是对司徒轶有了感觉,她也不会表达出来,甚至还会刻意去压制住。

而且之前,在大家眼里,司徒轶跟苏清雅就是天生一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就是一体的,不管是以对手,还是以CP的状态。

但现在,横生出一个刘笙南,之前坚不可摧,就算正主自己否认都依旧牢固的铁锅炖大鹅CP,就这么动摇了。

也怪不得苏清雅现在会是这么一副表情了。

眼看着苏清雅的手快要把桌子抠出一个洞来,蒋皖不想自己因为破坏公物被学校点名,就拉着苏清雅走了。

出来之后苏清雅依旧一脸不爽,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金大川打了电话过来。

“雅雅,我们在外面玩,你要过来吗?”

苏清雅原本是想拒绝的,金大川时不时地就会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约她出去,她也知道金大川的意图,但这次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她的脑子里就闪过那次司徒轶看着刘笙南的模样。

嗓子一堵,话就变成了这样:“在什么地方?”

金大川的成绩虽然不太好,但架不住家里有钱,每个月零花钱都是很多人不敢想的数字,他早些时候喜欢玩,把能去的酒吧都玩腻了之后,就跟朋友花钱开了一家酒吧,最近正好营业,叫了苏清雅好几次苏清雅都拒绝了。

苏清雅跟蒋皖回宿舍换了衣服化了妆,就出了门。

金大川是大股东,苏清雅的长相又出众,一到那个酒吧的时候,金大川的朋友都喝彩鼓掌,金大川赶紧给大家使眼色,让他们别起哄了,好不容易把苏清雅轰出来,万一给吓跑了怎么办?

苏清雅有心事,也没注意那么多,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刷起手机,无意中刷到微博,看到了司徒轶所在的击剑俱乐部发的一条微博,说11月6号要到海南海口参加击剑俱乐部联赛的总决赛,司徒轶作为种子选手,会跟另外一支队伍进行对决。

苏清雅的手指停顿在屏幕上,海报上司徒轶站在C位,表情淡漠,眸子里却透着坚毅。

他在自己的领域里闪闪发光啊。

苏清雅的指尖停留在司徒轶心脏的位置,蒋皖瞟到了,暗叹一声少女怀春。

金大川这家酒吧的装潢还是可以的,台上有弹吉他唱民谣的歌手,低沉的嗓音流淌在整个酒吧里,将悲欢不相通的人的灵魂引出来,贯穿成一体。

金大川拿了酒过来,给蒋皖跟苏清雅都倒了一杯。

蒋皖接过酒喝了一口,环顾四周道:“不错啊,以后就是金老板了。”

金大川朝蒋皖抛了个媚眼,道:“那是,小蒋同志你要是巴结我一下,我以后就给你打一折。”

苏清雅闻言笑出声:“你是忘了蒋皖家的百亩甜菜地了吗,咱们蒋千金可是大户人家,会在乎你这点折扣?倒是你,多巴结巴结蒋千金,指不定她开心,还能给你投资开个分店呢。”

金大川一拍脑袋,立马做出奴才样,给蒋皖斟茶倒水:“蒋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大家一并笑开了。

苏清雅也扯着嘴角笑了几声,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嘴角的笑也有几分僵硬。

她闷头灌了自己一杯酒,就趴在桌子上看着舞台上的民谣歌手,他唱的什么苏清雅听不清楚,只觉得格外适合自己彼时的心情。

难怪难过的人喜欢听民谣,这玩意跟鸦片一样,会上瘾的。

蒋皖在跟金大川聊天,拿着手机看新出的游戏皮肤,注意力都不在苏清雅身上,苏清雅就单手托着腮,一边听着民谣一边喝闷酒,活生生弄出一种用民谣当下酒菜的感觉。

她好像也没有很喜欢司徒轶啊,还觉得有点讨厌他。

可是,当他看向别人的时候,她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就好像是要逼她承认自己对司徒轶的确是有所企图的,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不应该呀,她不可能也不能喜欢上司徒轶的。